终于动笔写这个脑洞,没大纲没存稿,随缘更。
正剧向。
预警!!!
1、有原创主线人物!男女都有,和七斋没有感情线。介意者请避雷!!!
2、属于半路改写,从云霓自尽前一点开始。
3、cp是宽辛,可能会带着牙印和简景玩,看不出来就自由心证吧orz……不打其他tag了。
4、正剧向,想难为自己写写剧情,感情上就细水长流好好聊感情谈恋爱吧……
预感没多少人看,我为啥还叨叨这么多……
婉拒考据党,本人不但是个文盲还是个文渣,ooc轻拍。
放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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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
养心殿内。
秘阁掌院陆观年此时正跪于阶下,他身侧不远处,站着候旨的鸿胪寺卿。
阶上,鎏金宽椅上正襟危坐的自然是大宋当今圣上赵祯。帝王威严,此时正敛目瞧着案上铺摊开来的一道圣旨,半晌未有动静。
一旁的内侍伴君多年,是实打实的官家心腹,此时见状便轻手轻脚的上前来,然后将盛着玉玺的琉璃盒子稍微往前推了半寸,而后轻声唤了句:“皇上……”
赵祯闻声缓过神来,如梦初醒般点了点头,取了玉玺便盖在了那道圣旨上,之后似是被鲜亮的朱砂晃了眼,面色不虞的摆了摆手。
内侍赶忙将圣旨取了,在手中虚一对折,转身走到阶下亲手交予了鸿胪寺卿李元清。
李元清双手接过,如往常那般照例打开顺了下内容,谁知两眼过去却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:“陛下!这…?”
赵祯眼神都没给一个,一抬手止住了李元清的话头:“不必多言,去宣旨吧。”
李元清一愣,余光瞥见内侍拢在袖中的手轻微地晃了晃,于是果断咽下万语千言,行礼告退。
边走边默念:皇家家务事…我干我的活我什么都不知道…
陆观年眼观鼻鼻观心,从始至终视线都低垂着,内心出奇平静。
官家为何召他进宫,他心里清楚得很:和亲一事他欺下瞒上,先是被韩断章利用,而后不顾阻拦一意孤行,最后折了学生不说,更把大宋拖入战火——他陆观年已然是大宋的罪人。
初心本是为了大宋?这话陆观年着实是说不出口了。
所以,事已至此,不论圣上如何责罚,他都是认的。
鸿胪寺卿退了出去,赵祯略抬手一摆,内侍便招呼着殿内伺候着的也退了出去,还顺手把殿门也带上了。
一时间殿内寂静无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大殿之中突然响起一声低叹:“起来吧,朕有话跟你说。”
2、
元仲辛跑得飞快,心脏的跳动声和身后七斋众人的脚步声混在一起,重重地撞在耳膜上,他不得不费更多心思去理清思路:他们并没有走出很远,到驿馆之间没有近路,但好在路够宽阔,也不会有什么阻碍。
云霓一心要用命止战,为了他头昏脑热的兄长,也为了两国数万无辜的百姓。
即使她本也该是众多无辜中的一个。
元仲辛知道,若一个人铁了心要寻死,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
但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送命却无动于衷。
他始终相信,一件事只要还未发生,就总有回转的余地。
况且在赌桌上叱咤多年,元仲辛相信的自己的赌运。
还有一条街,马上就到了。
但下一刻元仲辛听到了宣旨的马蹄声,让他的心瞬间凉了半截。
他隐约觉得,来不及了。
除非有奇迹出现。
可哪有那么多奇迹。
元仲辛终于狂奔过最后一个街角,他做好最坏的打算抬眼望过去——就在街道尽头目之所及处,有道白衣身影站得笔直。
元仲辛脑中霎时一片空白,下意识高喊:“王宽,拦住她!”
一个奇迹居然就那么明晃晃的出现了。
元仲辛喘着粗气想:下次去赌场一定要带着王宽,打晕了拖也要拖进去!
王宽听见声音却没看见人,他来不及寻找也没怎么细想,直接迈两步赶上前,伸手攥住了云霓的手臂。
那只手中,利刃还未出鞘。
云霓惊诧的脸上有还未全部褪去的孤绝,而下一刻她就被人紧紧地抱住了。
她的右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着,力道柔和却不容反抗,然后那人卸走了她手里的白刃,让她可以好好抱住怀里被吓到惊慌失措的姑娘。
裴景死死地抱着云霓,她气还没有喘匀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——失去的恐慌和失而复得的惊喜让小姑娘的脑中混乱不已,直到她感受到云霓也紧紧抱住了自己,才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害怕、委屈、埋怨、喜悦,这些情绪搅得裴景乱成一团,她觉得除了哭以外,再也没有其他哪件事能把这些全部表达出来。
所以,管他呢,哭就够了。
于是哭声更大了。
赵简没忍住,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小景的头,柔声道:“没事了没事了,不哭了啊乖。”
韦衙内打老远就看见了王宽,虽然没心没肺是纨绔的固定标签,但七斋众人绝不算在被这样对待的范围内。况且自从知道王宽被帝江伤了之后他一直都担心得不行,这时见着人没事儿,他面上一乐,下意识就要上前表达一下关心,却被薛映拽住了。
薛映望向一边,衙内顺着人视线看过去,就见着本来跑在最前、此时却落在最后、现在正朝着王宽走去的元仲辛。
衙内摸摸鼻子撇撇嘴,转手便搭住了薛映的肩,一边用宽大袖袍给两人扇风一边眼神乱飘:“哎呀跑了这么久,累死了累死了……”
停在自己身边的人过于熟悉,王宽便没有转头看,他自顾自打量着从云霓手里夺下来的匕首,这利刃是小景的,他认得。
如此一来,前后因果倒是明白了七八分。
元仲辛眯了眯眼,伸手把匕首拿了过来,顺手扔给一边的薛映——这么多年了,他还是觉得王宽拿着兵器的画面过于违和。
元仲辛斜眼打量着王宽,后者身上挂彩的地方不少,白色衣衫尽是血渍和赃污,但伤口都已经止血,想来应当做了简单处理。
但帝江出手定不会是皮外伤那么简单,单是听人较往日粗重不少的呼吸声就能知道了。
“再看,可就该收银子了。”王宽目不斜视,语气里带着揶揄的笑意,他视线里是抱着哭的两个姑娘和耐着性子哄劝的赵简,劫后余生的气氛也一直蔓延到他这个旁观者心里。
元仲辛也不恼,一挑眉呵道:“面色惨白发髻凌乱,衣衫不整外带脚步虚浮,请问王麒麟你这一身里外伤的,想收我多少钱啊?”
王宽对这人口是心非好好话不会好好说的毛病太过了解,他熟练地把话里的轻佻讽刺剥开,将内里藏着的担忧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我在掌院那拿到了治疗内伤的药,外伤都不要紧,将养几日便好。只是有道伤在腰侧下二寸许,小景一个姑娘家上药不太方便。所以钱我就不收了,望元公子到时搭手帮个忙就好。”
王宽三两句话将自己的伤交待清楚,末了还附赠个安抚的温笑。
元仲辛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,方才你来我往的功夫确定了人确无大碍之后,心也算放下大半,笑着道了句“好说好说”便不再纠结于此。
毕竟现在还不是能放松疗伤的时候。
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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