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灰级默契控。
楼诚、叶喻本命。可逆不拆。
道系,随缘写。
耳根软,吃各种安利。

【大宋少年志】兄弟鳍辛 之 老贼回忆录(上)

大小元兄弟向。

应该是分上下篇,看了大结局就突然想码一下幼年团子辛。


为了满足脑洞。


ooc预警,考据无能,食用愉快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1、


 严格意义上来说,除了亲娘和元伯鳍之外,第一个对元仲辛表示出善意的人,是老贼。




老贼不是开封人士,他家里世代混江湖,属于杀人放火坚决不做,坑蒙拐骗信手拈来的那种。

估计是经年累月的小偷小摸损了阴德,家里四代单传人丁单薄得很,直到老贼五岁那年,他这棵独苗成了孤儿,只能跟在一帮大大小小的乞丐们中间随波逐流,倒也是活了下来。

再后来他长大一些,突发奇想的要去别处看看。但是去哪儿是个问题。最后选来选去,老贼选了个最不适合走江湖的地方——开封。




人都说,居庙堂之高,处江湖之远。老贼偏偏反其道,采取就近原则,在皇城根下面安营扎寨,且一扎就是几十年。

用他自己的话说,这叫“灯下黑”。



而如今,老贼在天王老子脚底下混得是风生水起,其厉害程度可见一斑。



2、


老贼始终记得,有一年七月半中元节,集市上早早的就没了人,连带着傀儡班的生意也不太好,老贼索性让大家都歇了。

他们这些人流离失所无亲无故,眼中除了肉和钱之外皆是虚妄,所以烧纸不必但是酒肉一定要有。这不,当老贼一声令下,一伙子人点火的点火,杀鸡的杀鸡,不多时便热闹起来。


而就在老贼酒足饭饱的功夫里,无意中看见个黑不溜秋的鬼影儿窝在边上的阴影里,当下差点没被喉咙口的黄酒给噎死。




但也就是那一瞬,等缓过那口气去定睛再看,就发现那分明是个人。




老贼招呼手底下的人把那黑影拎过来,放到篝火边上一瞅,才发现是个六七岁大的小娃娃,此时被人拎着领子正在兀自挣扎,怀里还死死护着个小包袱。




老贼摆摆手让人松开小孩儿,自己走过去坐在边上,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娃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长得还不错,一双眼睛又大又圆,映着火光,透出显而易见的防备和恐惧。


而老贼看得分明——那滴溜转的眼睛底下,满是亮闪闪的倔强。

老贼很好奇,他问:“你是谁家的小崽子啊,知道今儿什么日子么,大晚上居然自己出来晃荡?”


周围的一圈泼皮知道老贼的用意,这时候都往前迈了一步,围着小孩儿做出狞笑的样子。而小孩儿确实被吓到了,瑟缩一下,手里的包袱攥得更紧了。


老贼挑眉。一个泼皮意会,伸手就要拽孩子手里的包袱,可没成想,前一秒还鹌鹑似的小娃娃突然有了动作,照着伸过来的手就是一口。


“哎呦!”泼皮疼急,伸手就要打,却被老贼一声给呵住了。


老贼翻个白眼,“瞅你那打孩子的出息,去去去边儿去!”

他吼退泼皮,再回头看小孩儿,惊讶的发现这孩子居然一脸警惕和狠意,全然没有了方才的瑟缩与胆怯。


怎么说呢……嗯,像只护食的小奶狗。



老贼突然就乐了,摆摆手,说这兔崽子看着就倔,你们伺候吧我不管了。


一众人都明白了什么意思:他们虽然偷鸡摸狗见钱眼开,但是难为一个小娃娃也确实做不出来。

瓦子里有婆娘,这时候看见软糯好捏的小团子都眉开眼笑的,拿出本性里残存的母爱给小孩儿准备了吃食。


可是没想到,这孩子给吃给喝都不要,问啥也不说话。绷着小脸儿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抱有敌意。

这若是平日对着旁人,拳打脚踢也就完事儿了,可对着这么个小团子张不开嘴下不去手的,这可愁坏了全瓦子的泼皮无赖。



老贼无奈,道:先这么着吧,等明儿天亮了,给他扔回城里去。



谁知话音未落,就看见了今晚的第二个不速之客。


那也是个半大孩子,不过十几岁的身量,却已经是少年初长成的样子。一身白衣,脊背挺直身姿端正,迈步的时候脚尖略向外,重心沉稳,步幅略大,步速不疾不徐。

那少年扫视一圈,视线最终落在那脏兮兮的小团子身上。待他走近,便偏头斜睨了脏团子一眼,哪知那视线就像是化为了实质——恨不得把头埋进前胸的小团子突然哆嗦了一下。



少年这才转过视线,朝着老贼行了个礼,“在下元伯鳍,幼弟顽劣,在外贪玩误了归家时辰,给您添麻烦了,实在抱歉。”白衣少年的嗓音有些喑哑,混在少年人特有的清亮里,有着趋于沉稳的架势。


明明还是个孩子,却大晚上孤身一人来到城边的瓦子里,不慌不乱进退有度礼数周到…

老贼早就把这少年打量个遍,此时乐呵道,

“虽然我不认识这小兔崽子,但是只要进了我的地方,甭管妖魔鬼怪还是阿猫阿狗,我总是要护着点儿的。你现在不打招呼就进来,来了就要带人走,怎么听都不是个道理,你说对吧?”



少年听了似是十分认同,道:“那是自然。”随即从怀里掏出钱袋,放到老贼跟前。



老贼看看钱袋子,有些顺心,又说:“你说你是他哥,有证据么?”


面色淡然的少年此时却皱了眉头,好像这个证明有多困难似的。

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小孩儿忽的低着头站起来,一小步一小步挪过去,然后默默伸手拽住了少年莹白的衣角,随后小幅度的左右晃了晃。


“……”。


所有人等半天,这小娃娃也没说出半个字来。


叫做元伯鳍的少年低头看看,又转头看了看老贼,似乎是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证据,所以表情有些无奈。


老贼拿过钱袋子,掂了掂,他本就无意为难这一大一小,况且团子的亲呢之意如此明显。此时便摆摆手:“成吧,但是记好,再有下次,寄养可就不是这么收费了。”


元伯鳍道了谢,抬腿想走,却发现衣角还被死死攥着。他略微用力把衣服解救出来,就发现白衣上赫然一个小黑手印。


小团子似乎也是没想到,明显愣了下,随后扁扁嘴后退了一小步。


元伯鳍极轻的叹了口气,伸手把依旧攥着的小拳头包进手掌里握着,“走吧,回家。”






3、


老贼自然知道元伯鳍是谁,几句话下来,他大概也明白了那个小娃娃就是元家那个外来的庶子。可边上的这些泼皮们却很纳闷:“不对啊,就这么放走了?按照以往的尿性不应该敲一笔?那半大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啊。”




老贼嗤笑一声:“敲他?不是我瞧不起你们,就你们这几块料,捆一起都不够他一只手玩的,去去去散了吧散了吧。”


开玩笑,元家长子,那是闹着玩的?


老贼从篝火里拎出来一枝,就着火苗点上了烟袋子,再抬头看看,远处已经连个背影都瞧不见了。


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元伯鳍和他的幼弟。


当然,他也是后来才知道,那个小兔崽子叫元仲辛。


但那就都是后话了。






评论(21)
热度(232)
  1. 共1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路无非 | Powered by LOFTER